第52期情诗临屏接龙金奖作品 (2007-09-29 23:37:58)
《远离天空的鸟》 文/冷落清秋节
——因为远离，我失去了天空
虚构一场雾
双脚与渡口，还隔着一层雾的厚度
我一直在回忆，日子离开竖琴的瞬间
究竟挣断了哪一根弦
让虚构的雾水，淹没了月光下的鸟群
十月的夜晚，光线变得荒芜
我揣摩不出一座桥的深浅
就像不知道隔着雾
有多少光线能传递给你警醒的寒
我试着用嘴角临摹一个微笑
可伤口里析出的盐，每消融一次
心脏，都会狠狠地
抽搐一下
隐忍
我偶尔会想，思想的泥土下
会有多少煤层隐藏黑色
这些年，我努力把句子变得参差不齐
以遮挡迷失已久的栈道
迷茫、忐忑、疲惫，还有困苦
被我无数次装进烟斗，一个人
慢慢吞吐
卡在咽部的闹铃不时咳出血来
与夜晚对视半生的眼睛
终于，涌出大片月光
远离天空的鸟
又一次说到诗，说到
诗歌碾压过的麦田
当飞翔被挤出天空，翅膀
变成一幅沉重的道具
异乡的小令里，我的影子
低过秋天的瓦片
于是，日渐枯萎的羽毛
不时组合一些文字，在感性退化的水面上
没有节制地制造落差
我却无法从这个高度一飞冲天
我需要换一种方式存在
把翅膀捆绑在风的碎片上
沿岁月的边缘，再次找回自己
迷失的山脉
镜子里的春秋
被积年的尘土，钉在墙上
像潮水深处的山脉
脆弱而迷离
山风从肺部呼啸而来，胸口涌动的回音
又一次跌入远方
无数次往复之后，我终于知道
需要纪念的
源自后方不曾远离的遗憾
生活总是这样——
完美和残缺之间，我最终
也无从选择
